健康写作法——一名学中医出身的老笔头现身说法
几年前,我到干部学院讲写作课,遇到了全国某干部学院的一位领导。他听了我的课,又见到我这个人,盛情邀请我到他们学院讲一课,专门讲一讲在繁忙的工作中、巨大的压力下如何保持身心健康。
这位领导之所以向我发出这样的邀请,主要有两方面原因:
第一,我具有现身说法的作用。要说班熬夜,还真没少人比我厉害。我从大学二年级开始爬格子,在不同的单位五进五出办室,还要上一个研究室,一写就是27年!
年轻的时候就不说了。进入不惑之年以后,我带着单位里一帮写手整料,熬到第二天,能保持清醒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;熬到第三天,还能继续往下干的就剩我一个了。
尽管长年这么熬,我的身没怎么走样,发际线没走高,白头发也没几根,就连腰椎颈椎都没怎么闹过革命。在各级机关有一个流传很广的段子,说写料的人“血压高,血脂高,职务不高;大会不发言,小会不发言,前列腺发炎;政绩不突出,业绩不突出,腰间盘突出”。但这些特点好像跟我都对不上。所以单位里的同事总是说:教授(对我的昵称)最不像写料的,可偏偏料又写得最。
第二,我能说出科学的道理。为什么?因为我是学医出身的,而且学的是中医这个国粹。说实话,离开学校这么年,看病的本事我已基本上还给老师了,但当个健康顾问还是能胜任的。
身体是革命的本钱。毫无疑问,写料是个很伤本钱的活儿,既伤神又伤身,有的时候还伤心,往往以透支健康为代价。写了这么年料,我的身体少也出了些状况,小毛病是有的,但没有大碍也没有大修,还算是比较健康吧!
常常有人问,你是怎么做到的呢?一定有什么养生秘诀吧?
你别说,秘诀我还真有。总结起来,主要有这么4条:
.欲“练笔”先“炼体”
毛主席说过:“欲明其精神,先自野蛮其体魄。”
在长期的“5+2”“白+黑”中,我之所以撑得住,得益于青少年时的长期锻炼,打下了比较好的身体底子。
在体育方面,我的兴趣爱好比较广泛,自己喜欢的项目也都练出了点儿水平,上大学的时候曾被体育老师选中作为大运会十项全能的选手,尽管我自己放弃了,但也说明我的身体质还是不错的。
回想起来,在的运动项目中,对我从事写作最有帮助的,是中长跑。在这个项目上,我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,纯属自己感兴趣,不仅坚持了年,而且一度达到了国家二级运动员的水平。33岁那年,我参所在大学的教职工运动会,先跑8米,拿了个冠军;接着跑5米,又拿了个亚军。够猛的吧!
我练中长跑,既是为了练耐力也是为了练毅力。为了让自己坚持下去,我曾要求自己在田径场上每周增一圈;也一度换为往城市郊区跑,每天往前跑几百米,以看到新的风景来鼓励自己。
这种耐力和毅力,对我几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写章、写料,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在这方面,我还有一条经验:“童子功”非常重要。青少年时期养成锻炼的习惯,打好身体底子,比上了年纪再锻炼效果要好得。
2.再“辛苦”别“心苦”
我经常说,“辛苦”不苦,“心苦”才苦;“艰苦”不苦,“煎苦”才苦。
为什么?苦熬不如苦干。苦干只是劳筋骨,苦熬却是心里苦。“艰苦”是环境,“辛苦”是处境,“心苦”和“煎苦”则是心境。环境和处境不是不能改变,但也不是你想改变就一定能改变的,很时候要看机会、看条件;即使能够改变,也需要一定的时间。而心境的改变完全由我,只需要动动心念,可以一念天堂,也可以一念地狱。
写料,“苦”是肯定的,甚至是必然的。它到底是哪样一种苦,究竟有苦,关键在于你怎样去看待它、面对它。
关于怎样看待人生中的苦,包括写作的苦,我总结过三种眼光、三重境界。第一重境界:苦就是苦;第二重境界:苦不是苦,是甜的引子、前奏、序曲;第三重境界:苦还是苦,既看到苦的功效,又喜欢苦的味道。我把这方面认识写进了自己的讲话、章(详见第2讲《你真想写好章,只需要一个改变》),这里就不重复说了。
对待学习、工作和生活中的苦,世人大致有这么6种态度。
第一种:忍受。忍受又有忍受的不同,有的人是被动地、麻木地忍受,是逆来顺受;有的人则是卧薪尝胆式的,就像弹簧,我是借你的压力积蓄自己的弹力,这叫被动之下有主动。
第二种:借助外物去冲淡。就像我们小时候喝中药,父母会上冰糖,或者喝完药以后马上给一颗糖吃。不顺心、不如意的时候,向恋人、家人、朋友倾述,寻求心理安慰;精神压力大的时候,听听音乐,放松一下,这也是冲淡痛苦之法。
第三种:注意力转移。护士给小孩子打针的时候,父母在一旁舞动拨浪鼓之类的玩具,就是这个目的。我们有解不开的烦恼,出去走一走、旅游一下,也是一种注意力转移。
第四种:提高耐受力。说得专业一点儿,就是提高耐受“苦”的心理阈值。苦的性质和程度没有变,但你的“苦阈”一旦提高,就觉得没那么苦了。比如让别人感到痛苦的事儿,你若不痛,苦从何来?
第五种:积极拥抱它。怎么拥抱?看了下面这个故事你就明白了。
道长有一个爱抱怨的弟子。